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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云山的冬天

塔云山的冬天是寂寞的,寂寞的是心理,因为有雪。有雪的时候,园子就闭了。游人只能将塔云山存在记忆里。留了几个值班人员看日出日落、看雪花飞舞。好在管理层聪明,值班的有几个帅哥,也留了几个美女,相互有个念想。冬日里,用一包瓜子或一盘子生腌菜就着甘蔗酒玩着石头剪刀布,生活也有了滋味。他们也盼一场雪,男孩子和女孩子就打雪仗,男孩子们装作打败,让女孩子们把雪球放进他们的颈脖里,女孩子们高兴的咯咯的笑,男孩子们也乐在其中。

下雪后,天下第一险的塔云道观屹立峰顶,几百年里任风雪撕扯巍然不动,是因为佛?是因为信念?还是因为民众的信仰?云观中的道士们退回禅房中做着四季轮回的功课:佛在观中,佛在心里。所以,不只是雪景。

雪封山后,山上的居民生活用品就靠肩扛背驼,小孩子上学也得在雪地里滑行。我跟他们开玩笑说:雪下的好漂亮呀,美景都是你们的。山上的人说:美是美,就是出门不方便。

塔云山的冬天是热闹的,热闹的是眼睛,因为有雪。雪将山凸、树丫粉饰的热热闹闹,美不胜收。就像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摄影师老宁带一美女模特,披红大衣,睫毛忽闪,顾盼生怜,模特被他拍得心花怒放,缀景饰颜,雪也羞羞的含笑。鸟哥的美女徒弟如欢快的燕子般玩雪弄景,被鸟哥打机关枪似的收进了相机。杨兄弟带的苕徒和刘徒,却被高先生拍了各种姿势,但他在乎的是人而不是照片,自己拍与别人拍有区别吗。程鹏只拍一人,取名《芳华》。我拍谁呢?我拍雪中的鸟。鸟们似乎不怎么欣赏雪景,偶尔出来几只,在雪枝上玩练着瑜伽。有两只鸟,亲昵的在雪枝上私语,我问鸟哥:鸟在说啥?鸟哥说:在谈恋爱。我羡慕地看着它们,被鸟发现,嗖的一声飞走了,也许是鸟儿没看赢我,也许是害羞。我拍竹子,有一杆竹子被雪压弯,竹子本来是不弯腰的,但为了对春天的向往,即使压弯那也要弯成一种风景。我也拍美女,在她不经意时抢拍一张可能更自然,因为电视采访有些穿蓝西服打领带或深色夹克里面穿白衬衣的人一样,见了镜头就换一副模样,并马上变一种腔调,没有私下说话接地气。  

 


      塔云山的冬天是汪先生的。汪先生是塔云山的老总,爱摄影,电视里只要预报有雪,他就早早去了山上。从第一片雪花落下到大雪封山,最美的雪景都是他先拍的。他舒服,有专职司机、专职助手、专职背包的,他认为有景的地方,由助手支架、安装相机,他走过去只需按一下快门,创作就算完成。

塔云山的冬天也是我们的。虽然只是步汪先生后尘,但景各有不同,虽然我们辛苦的自己背包、自己调试,但也乐在其中,汪先生是婆婆的命、只管享福,我们是媳妇的命,要自己做自己吃,也能弄几个美味。如鸟哥的《雪松映踏云》、老宁的《红大衣》,高先生的《美女卧雪》,杨弟的《回眸一笑》各自成景。

塔云山的冬天是山人们的,他们在大雪封山后,生一炉火,火上挂一吊罐,罐里放一羊腿或猪屁股,拌些萝卜,佐一些花椒和生姜蒜,煨一壶酒,便任雪飞舞,不计春秋。

当然,塔云山的冬天更是大家的。择一雪霁之时,约几好友,拄杖上山,背一壶热水,藏一袋手撕腊肉,游走于塔云山的屋前树后,赏玉树琼枝,这个冬天你的心中还能装下别的景么?

注:本组图片由宁远鹏、赵镇学、高明强、杨军、程鹏、大树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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